九天的魔法堂

宗教

這一天中我曾談過別的麼？

宗教豈不是一切的功德，一切的反省。

以及那不是功德，也不是反省，

只是在鑿石或織佈時靈魂中永遠湧溢的一種嘆異，

一陣驚訝麼？

誰能把他的信心和行為分開，

把他的信仰和事業分開呢？

誰能把時間展現在面前，

說

“這時間是為上帝的，

那時間是為我自己的；

這時間是為我靈魂的，

那時間是為我肉體的”

呢？

妳的一切光隂都是那在太空中鼓動的翅翼，

從自我飛到自我。

那穿上道德只如同穿上他的最美的衣服的人，

還不如赤裸着。

太陽和風不會把他的皮膚裂成洞孔。

把他的舉止範定在論理之內，

是把善鳴之鳥囚在籠里。

最自由的聲音，不是從竹木弦線上发的。

那以禮拜為窗戶的人，開啓而又關上，

他還沒有探訪到他心靈之宮，

那裏的窗戶是天天開啓的。

妳的日常生活，就是妳的殿子，妳的宗教。

何時妳進去，把妳的一切都帶了去。

帶着犁耙和鐵爐，木槌和琵琶，

這些妳為着需要或者怡情而製造的物件。

因為在夢幻中，妳不能超生到比妳的成就還高，

也不至于墮落到比妳的失敗還低。

妳也要把一切的人都帶着：

因為在欽慕上，妳不能飛躍得比他們的希望還高，

也不能卑屈得比他們得失望還低。

假如妳要認識上帝，就不要做一個解謎的人。

不如舉目四望，

妳將看見他同妳的孩子們遊戲。

也觀望太空，妳將看見他在雲中行走，

在電中伸臂，

在雨中降臨。

妳將看見他在花中微笑，在樹中舉手揮動着。